冬天了,确乎是好冷,不过心里却是热的。下过场大雪,但由于地面太湿,全化了,没留 下任何痕迹,也没给我留下任何清晰的记忆。或许是我心中的热将雪带来的悲伤化去了,雪 也失去魂魄了吧。
望着窗外,不知故乡在何方向,但心已飞到了那里。那儿人不多,应该不是那么喧嚣 吧。只是在寂静中隐隐含着些闹。确实,过于安静似乎也不大好。
有如隐于脑海中的那条河,很静,但总能看见微微泛起的涟漪。近似于平凡之人的平 凡一生,虽看似平静,但总有起伏。并且,生命因这些起伏而无比美丽。而小河则会因这些 起伏而无比美丽。
记忆中,那儿总是静的,可稍一用心,却会发现她是乱的,但乱得美丽。燕子总是有 秩的飞来飞去,这“秩”只能在静观多时才能体味到,简略一看,却是乱七八糟的。它们一 不留神便会越过,完完全全是一群调皮可爱的小精灵。
还有那清凉可口的山泉,不会像其它地方的那么“叮咚”快乐地流过,静静地流淌着, 是个文静的姑娘。但再静心也不能全静下来,越过小石时,总耐不住与它说几句话。
山上很美,尤其在雪后。深绿色的松树,托着白皑皑的雪,深绿色与白色杂交在一起。 这样,一道儿绿,一道儿白,给山们穿上一件带水纹的花衣;看着看着,这件花衣好像被风儿 吹动,在被白色铺满了的天空中摆动着,叫你希望看见一点更美的山的肌肤。充满了诗情画 意。
想着,不觉竟会笑出声来:外面确乎是寒冷的冬天,但心里,莫名其妙地好暖。是呀, 马上就要回到那个静中有闹,闹中含静,还有些乱中有秩、秩中含乱的美丽的地方了。
又是一个暖冬,故乡在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