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生在水之南。二月末央,春姑娘在弟弟冬的余威下,姗姗而来,在那迎春花铺就的花毯载歌载舞。让萧索了一整个冬天的大地,重新焕发了生命的气息。我仿如看到,绿精灵在融融细雨,在那迎春花铺就的花毯上与春姑娘一同欢呼。
融融细雨,随风潜入万户人家,滋润了井边青苔——既说它们并不缺少水源,但在春雨的淋漓下,少了些许的墨绿,愈发的绿意盎然。还有那湖泊溪流边的柳树,在和风细雨中抽条,倘若此时此刻从不远处的,依稀可辩的学校传来朗朗读书声——那雨,那柳,那读书声,构成一幅书卷气十足的唯美画卷。
幸而我生在水之南,可以细细的品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那挑花烂漫的春天里,丝丝细雨染红了心灵的花园。
夏天是一曲火热的劲舞,在北方烟尘迷绕,更添加干燥颓废的无力感。
幸而我生在水之南。梅雨过后的六月,那惊雷平地起,原本燥热的大地升腾起袅袅蒸气,不一会儿,清凉天地回到人间。大多时候,我会站在屋檐下,伸出手接沿屋檐淌下的雨珠,落在手掌间,冰冰凉凉,让我回忆起冰淇淋的味道,缠绕唇间。
秋天在北方是一片萧瑟,就算秋初的,在风的吹拂下如同海浪此起彼伏的麦浪,演绎一场黄金般的丰收胜宴,但之后愈显的大地的寂寥广茂,而在南方,则是另一番风味。
小平原的水稻在摇曳生姿,抬头望那满山挂满硕果的果树,散发着诱人的芬芳,点缀着黄花,红叶——抹一把汗水,不多会就有一股凉风徐徐拂来,能够让人误以为是“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春风调皮的顶替秋妹妹的工作,给江南开了一场小小玩笑。
当然还不此这一些。到了夜晚,漫天繁星,一弯弯月,点亮了一片天地,大人们在院里笑谈,孩子们在野外烧芋头,或则玩藏猫猫,间或的一两声蛙鸣,让久远的诗人长呤“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这样吵闹着直到月挂西头才恋恋不舍的各自安寝。
说到冬季,北方那是呼啸寒风夹裹着冷冽的雪花,将北方点缀的银装素裹,可是依我看来,穿的厚厚实实的在户外玩雪仗实在谈不上是一种趣味。
江南的冬天却并不寒冷——相比与北方,实在是温暖的多。我常常看到一两个不怕冷的人依旧穿着夏天的短袖,穿梭在大街小巷,更有爱美的姑娘,着一件裙子在江南的冬天摇曳,如同一躲傲寒而立的梅花,让人在这萧瑟的冬天,依旧可以感受到春天的气息。
我生在水之南,我爱江南的春夏秋冬,正如北方人爱他们的春夏秋冬一样,我可以为她们唱一首可以响彻365 天的赞歌,也可以为她们写一篇自得其乐的文章,这就是江南春天,这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