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 年 高 考 材 料 作 文 “ 莫 言 的 燕 尾 服” 写作导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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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作文】
成名前后
2012 莫言很忙。莫言的哥哥也很忙,忙着接受大小采访,回 答莫言或年幼时的,或写作时的,或生活中的各类问题。莫言的故居也很忙,全国各地争相 抢夺曾写在莫言《透明的红萝卜》中的种在园中贫瘠土地里的“红萝卜”。莫言的一切一切, 都在一个月内成为最热传的新闻,似乎没有人在乎打破高密东北乡的宁静。成名前后,莫言 仍是那个爱吃饺子、写小说的人,而全中国呢?
如果没有诺贝尔奖,即使能与文学沾点边的我也不知道莫言 是个写小说的人;即使知道电影《红高粱》使张艺谋、巩俐成名,也不知道电影剧本是来自 莫言笔下的《红高粱家族》。而时至今日,日夜埋头于题海的我也能口若悬河地说出莫言的大 小事迹,就连他笔名“莫言”的来由也清楚了解,甚至他领奖时将会身穿燕尾服也略知一二。 而这时,我不禁深思,是什么让莫言陷入永无休止的巨大漩涡之中,为什么成名前后有这极 大的反差?回眸百年中国,那是一部让人抓狂的屈辱史,八国联军侵华,日寇带来的伤痛, 都成了几代中国人肩上的重压,里面装载着欺凌、侮辱。因此,中国急需亮剑,告知天下中 国的种种强势实力。或者这又是一种自卑感,来源于百年屈辱,而需要我们现在大张旗鼓去 炫耀手中的筹码。
在这种急于求成的状态下,衍生了超高的 GDP,却是由破坏 环境,大肆开发自然资源而换来的世界惊叹,感叹中国发展的飞速;中国商品在全球销售, 大多是“中国制造”,而没有“中国创造”;即使中国论文发表量位居世界第一,却又有多 少是有真正的使用价值的呢?这时候出来的莫言头顶“诺贝尔文学奖”的帽子,毫无疑问的 成了最新、最闪亮的名片。因此,从宣布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那一刻起,莫言已经不是 属于他一个人的莫言,他是大家的莫言,是所有中国人的莫言。他的点点滴滴,他的成长, 他的喜好,到现在他的着装都会成为我们关注的话题,成为我们谈论的新闻。
但当我们向全世界告知“中国的莫言得了诺贝尔文学奖”时, 莫言却在山东高密的家里正和家人一起包饺子。原来,最欢天喜地的不是莫言,而是我们, 最浮躁的不是莫言,也是我们。我们希望莫言能一扬国威,让我们感觉扬眉吐气,但现在发 现,莫言居然要穿燕尾服。于是我们不同意了,莫言怎么能穿燕尾服呢?那不是崇洋媚外吗? 我们插手莫言的种种,评论莫言的种种,却忘记了一个事实,获奖的是莫言,而不是我们。 莫言穿什么衣服去领奖,我们有什么权利去干预呢?或许莫言只是出于对诺贝尔文学奖的敬 意,对主办方的尊重,而认真的把自己打扮一下,也练习一下跳舞,免得在舞会上踩到他人 的脚而尴尬。“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即使穿着燕尾服的莫言在晚会上翩翩起舞又有什么奇 怪?
成名前后,莫言仍然是那个自评“善良、懦弱和谨慎”地写 小说的莫言,而你我也应常怀谦和之心,让一切归于平静。
人非圣贤
据2012 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的大哥管谟贤称,莫言将赴 瑞典领奖,不但做了燕尾服,而且还学跳舞。此言一出,网络众说纷坛。
对于莫言的行为,有的人认为他不该把诺贝尔奖看的那么重 要,有的人认为他应该学学村上春树的那种淡定,淡泊名利。而我认为,莫言只是莫言,他 不是村上春树,更不是一个圣人。
莫言的做法,只是在做回自己。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可以说 是一个作家获得的最高荣誉,莫言高兴一下,认真的准备一下有何不可?相比于一些作家的 假惺惺,莫言显得更真实、可爱。人非圣贤,我们不应该将古往今来的圣人的品质都要求于 莫言的身上。莫言他做燕尾服,学跳舞,只是尊重这个庆典,而非造作、自大。为何他一旦 出名了,就一定要用完美的标准来要求他呢?还记得最美妈妈吴菊萍,因没有将奖金捐出来 而受人指责,然而,吴菊萍也是迫于生计,而不得不将奖金用来减少家庭负担。在此时,我 们应该看到的是她的无奈,她的真实,毕竟,她也不是一位圣人。
从小到大,我们就被人们灌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的思 想,即使他们告诫我们这样做有多危险,这样做有多正确,我们有时也会义无反顾地想要违 背他们,因为我们清楚,他们要求我们做的事太多了,他们几乎想把我们塑造成圣人。于是 乎,我们开始反抗,向他们宣示“我们只想做回自己”。只是这样的呐喊声随着我们的深入 社会开始被逐渐淹没,面对上司,我们不得不阿谀奉承,面对官员,我们不得不拍马屁,此 时此刻,我们沉沦了。够了,真的够了,我们没有必要去掩饰自己,做回真正的自己吧!
人非圣贤,即使是孔子,也有回答不出两位小孩提出的问题, 因此,何必把自己藏于面具之下呢?让我们一起摘掉那虚假的面具吧!学学莫言,尽情释放 自己的喜悦;学学陈光标,高调行善;学学梁漱溟,独立思考,表里如一。寻找回真正的自 己,给自己一方空间。
人非圣贤,我们没有必要因他人而对自己有过多的要求。莫 言,你想穿着庄重的燕尾服领奖,你想在晚会上翩翩起舞,那就去做吧!走自己的路,让别 人说去吧。
本真
莫言赴瑞典领奖,准备了燕尾服,还要学习跳舞。这不禁让 我深思,一个“寻根”的作家,凭借《蛙》等本土作品得奖的中国作家,却为了一次世界性 的颁奖而改变面貌,迎接西方文化,为了什么?
平时很少在公众视野出现的莫言,得奖后大受追捧。这次到 瑞典领奖所做的这些准备大概也是为了迎合西方的文化——燕尾服,跳舞,接下来或许有酒 会、达官贵人、上流社会„„这些词就令人浮想联翩。这并没错,是西方给他颁奖,做这些 准备无疑会为莫言添上一份光彩,使他更有时代气息。可是,这是颁奖给他的初衷吗?
莫言曾说,不要被文坛上的名和利左右了自己,控制了自己。 他获奖的理由更是因为他的作品融合了历史、当代和民间故事。由此,他代表着中国,一个 富有千年历史和文化积淀的国度,不仅是他的作品反映着中国文化,而他本身也承载着中国 文人所有的丰富内涵。这样的人怎能披上西方所特有的燕尾服呢?相反,一身中山装更能展 现东方之子特有的精神面貌。
大师季羡林留德十年却仍一生未改那淳朴的气质,尽管获奖 无数,称号、美名满天下,但那一份朴厚而又坚贞的气息从未改变。放眼看去,哪一个至今 人们依然念念不忘的东方学人不是如此?陈寅恪西方游学多年,未改乡音;傅斯年狂傲于人 却一心为国;钱钟书更是拒绝英女王的邀请„„他们都是典型东方学人的代表。在那个颠沛 流离的时代,即使有再好的条件,他们也为国坚守,为文化坚守,从没有失去自己的本真。 何况在这个文化高速发展,生活小康的今天?我们的学人、作家更应坚守我们的文化,体现 我们的文化。
诚然,与时代接轨没错。可细细想想,一个“寻根”作家, 若穿上燕尾服,跳华尔兹,还是我们所歌颂的寻根作家吗?我认为,一个能突显文化内涵, 拥有中华之特有精粹的东方文人更能代表中国文化,赢得世界瞩目。
辜鸿铭说过“外表变更,与内心无关”,可是,站在世界文 化的最高领奖台上,展现给世人看的,不是追逐时代的卖弄,而是代表一个泱泱文化大国那 一抹最质朴的气息,那真正的东方内涵,那千年文化的精粹。
请脱下燕尾服,回到本真。
莫言,你的名字叫中国
11 月9 日,莫言的大哥“爆料”,莫言现在正在准备赴瑞典 领奖,还做了燕尾服,也要学习跳舞。因诺贝尔奖,莫言一时之间成为大街小巷热议的话题, 因燕尾服、跳舞,莫言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我想起了时下的流行口头禅“元芳,你怎么看?”, 莫言,你有需要,有必要穿那燕尾服,学那跳舞吗?
自诺贝尔奖产生以来,尤其到了近代,中国人素有“诺贝尔 情结”。你想想,堂堂大中华,泱泱十几亿人口,怎么就产生不了一个诺贝尔奖得主呢?更 何况,现在GDP 全球第二了,经济实力加强了;航母出海了,军事实力也提高了。中国已然 以一个大国的形象屹立在世界的东方。但是,诺贝尔奖,好像总是与中国擦肩而过。一个曾 经积贫积弱的民族太需要得到世界的承认,而诺贝尔奖无疑是增强自信力强有力的砝码。今 年,终于,诺贝尔收入囊中,莫言获奖了。因此,一吐怨气,全民欢呼。这诺贝尔奖,不仅 是莫言的个人荣誉,更是每一个中国人的脸面。于是,我终于发现,原来的我们的自信是来 自他人的赞赏,而非自我的肯定。于是,我终于明白,原来貌似强大的我们,内心居然是如 此的脆弱。
而当我听到莫言将要穿着那来自西方的燕尾服在诺贝尔奖颁 奖晚会上翩翩起舞时,我更悲哀了。一个以乡土为写作题材的中国作家,一个以自身的文学 才华而获奖的中国作家,何苦要委屈自己,为了迎合西方的品味,而硬要自己去穿那不合身 的燕尾服,去跳那不熟悉的社交舞。与此相比,我希望看的是,我们的莫言,中国的作家莫 言,穿着我们的中国的本土服装,传统的唐装也好,现代的中山装也好,甚至就穿着平时的 便装也好,昂首挺胸,自信满满地走上领奖台,而非现在这样,一个中国作家穿着来自西方 的燕尾服,跳着来自西方的舞步。我们必须明白,我们的自信来自我们内心的肯定,而非他 人的赞赏,他人的肯定。
一个强大起来的民族应该是充满自信的民族。近代世界无疑 是西方的世界。他们曾经独领风骚,但今天,我们已迎头赶上。我们,已经不需要琢磨西方 的心思,不需要迎合西方的口味。而应该是,我就是我,一个土生土长,喝着长江水,而非 可口可乐,吃着白米饭,而非割着嫩牛扒的中国人。我们有着我们的独特思维,有着我们独 特的审美,有着我们独特的文化,有着我们独特的着装。而这些,都是中国的,而非西方的。
经济增长了,国力增强了,我们每一个中国人都应该自信地 站起来,告诉他们,我们是中国人,而非西方人,更不是披着西方皮毛的中国人。脱掉那一 身燕尾服,把我们的唐装穿上,莫言,到时候,我将为你鼓掌。
【延伸阅读】
现代快报11 月15 日报道最近,“莫言到瑞典领诺奖时该穿 什么”这个问题正在引起网民强烈的争论。莫言本人想入乡随俗,倾向于穿燕尾服,跳华尔 兹。但是很多中国读者不同意,他们认为莫言到老外那边领奖就应该穿民族服装,比如唐装、 长衫、中山装,乃至汉服。
莫言的想法:穿燕尾服 跳交谊舞
莫言最近正为去斯德哥尔摩穿什么而伤透脑筋。按照诺奖颁 奖典礼的传统,男士是应该穿燕尾服或本民族服装的。据莫言的大哥管谟贤透露,随和的莫 言是打算入乡随俗的,既然是去西方国家领奖,那就穿当地最正统燕尾服去。
在准备燕尾服的同时,莫言还在学跳交谊舞。因为在典礼上 会举行舞会,莫言担心到时被人邀请入舞池而不会跳,是有失体面的,毕竟他这次是代表中 国作家去。
各方声音
反对:穿燕尾服不伦不类
但是事情远没有莫言想象的那么简单。莫言显然认为,要代 表中国作家的脸面,就得入乡随俗穿燕尾服,但很多读者却不答应了。“莫言要代表中国作 家,但中国作家平时从来不穿燕尾服,想象他穿着燕尾服跳舞,很快就会淹没在众多燕尾服 里,毫无新意。他为什么不穿民族服装呢?”网友Linsa 的
想法代表了一大批读者的观 点。
当然,在这方面反映最激烈的是某80 后写手。他近日在一家 报章上撰文称,“我们实在无法想象,莫言穿着燕尾服的样子会是怎样一个不伦不类的形象。” 张一一还列举了一些东方国家的诺奖获得者领奖时的穿着。比如日本第一位诺贝尔文学奖得 主川端康成,1968 年赴斯德哥尔摩领奖时穿的就是一袭和服,获奖词《我在美丽的日本》讲 的也是本民族的文化。文化学者黄守愚也直言,“莫言去瑞典领奖,宣称将穿燕尾服跳洋舞, 实在不应该。”
纠结:唐装、汉服还是中山装
有评论家抨击了莫言穿燕尾服领奖的想法,但他并没有提出 “穿啥”的建议。黄守愚却建议莫言穿中国传统的汉服,“莫言穿汉服,行中国茶道之礼, 彰民族之独立性,以体现大中国之礼乐文明与威仪。”
还有读者强烈建议莫言穿唐装、长衫或者中山装,在他们看 来,这些服装多少都带着一点中华民族的色彩,不至于因入乡随俗而穿得毫无特色。
在热议之下,还有不少热情的网友做了莫言穿燕尾服、唐装、 长衫、中山装和汉服的“效果图”,放到网上,供大家自由讨论。记者注意到,讨论到最后, 人们似乎又陷入了新的困惑——这些服装,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中国作家常穿的。尤其是长衫 或汉服,若莫言穿于身上,与其说是去领奖,不如说是在进行一场行为艺术,怎么看怎么别 扭。
还有人设想,如果1988 年诺奖在沈从文去世之前颁给他,沈 老会穿什么。沈从文晚年写有著名的《中国古代服饰研究》一书,对服饰历史研究极深。但 无奈中国人喜新厌旧,那些古老的服装在生活中都不再留有身影,失去了生命力。所以大家 的一致看法是,即便是沈从文,对于领奖该穿什么这个问题同样会比较头痛。
思索
中国作家衣着随性,领奖服不必刻意
那么,莫言去瑞典领奖究竟该穿什么?记者多次见过莫言本 人,每次都见他穿得比较随意,很多时候穿的是一件不打领带的宽大西服,此西服品牌不详。 有时也就是一件夹克衫。而在记者眼里,“随性”应该是中国作家穿着的一大主要特征。莫 言有时还会穿西装,至于余华,记者就从来没见他穿过西装,最多是一件夹克,热了就随意 脱下搁在座椅靠背上的那种。苏童也是不穿西装的,往往休闲服一件在身,下面是牛仔裤配 休闲皮鞋而已。
因此,业内有一种声音认为,既然中国作家平时都穿得比较 随性,莫言领奖穿着想“代表中国作家”,也就没必要穿得那么刻意了。一件西装,抑或是 一件中西合璧的唐装或中山装足矣。
就算莫言穿燕尾服领奖,他仍是民族的骄傲
只要我们的创造力能不断丰富这个世界,只要我们心中爱美、 会感动的那一部分永不岑寂,那么,就算不去斯德哥尔摩,我们也能赢得世界的尊重,这比 讨论戴瓜皮帽还是戴贝雷帽,有意义得多。
因大哥管谟贤一句“订做了燕尾服”,作家莫言再度成为舆 论焦点,网民们甚至PS 多款“民族服装”,以助莫言更好地代表“中国作家”。
推广传统文化,无可厚非,可看来看去,莫言选择哪款,都 有不伦不类之感。比如唐装,流行于海外唐人街,清末才出现,属舶来品;而长袍马褂是清代 服装,历史不够久远;中山装就更不行,它是日本学生装改造而成„„
如此说来,莫言恐怕只能穿宽袍大袖的汉服了,最好再头戴 切云冠,足蹬方头舄,古固然够古,可以这副造型出现在斯德哥尔摩,是长脸是出丑?
问题的关键在于:一个民族究竟该以什么为荣?是开放的精神、 谦逊的态度、与世界接轨的坦荡,还是几件老衣裳、几片旧古董、几句先前阔的谎言?
回望过去的30 多年,中国之所以取得迅猛发展,因为我们坚 持了改革与开放的道路,改革,就是改变自己不好的东西,开放,就是主动学习别人好的东 西,如果当初我们没有这个勇气与魄力,今天的莫言可能就是个乡村代课老师,一生在为混 上商品粮而奋斗。
然而,个人的努力与民族的崛起,使莫言成为了诺贝尔文学 奖的获得者,这究竟该感谢故步自封、抱残守缺呢,还是该感谢一个开放、活泼而充满自信 的时代?
莫言是去领奖,不是去T 台走秀,是展示写作,不是去参加 选美,是向世界证明,文学原来还有这么多的可能,而不是去向世界大吼一声:看,俺们多 牛„„
就算莫言真的穿上燕尾服,他代表的依然是中国作家,同样 是民族的骄傲。因为,他的价值不体现在服装上,而是体现在其作品中令人惊叹的想象力、 喷薄的生命冲动和大开大合的叙事风度,它们书写了几代中国人的苦难、梦想、挣扎与惶惑, 不论时光如何流逝,这些民族记忆将会永存,将被后人们一再提起,并成为不同人群感知中 国的读本。
只要中国不断向人类贡献出莫言这样水准的写作,只要我们 的创造力能不断丰富这个世界,只要我们心中爱美、会感动的那一部分永不岑寂,那么,就 算不去斯德哥尔摩,我们也能赢得世界的尊重,这比讨论戴瓜皮帽还是戴贝雷帽,有意义得 多。